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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 春心萌动(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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篆烟微袅竹窗明,细数闲愁合泪倾。乍见穿帘双燕侣,遽怜孤客一身轻。离魂不断江南梦,密绪空求并蒂盟。听罢杜鹃声彻耳,携锄悄自葬残英。

黛玉的座船在江中航行了数日,沿途荒洲,芦荻盈于两岸,秋风撼之,萋萋作响。每于夕阳西下时,但见水鸥队队,逐斜日而飞。入夜,则闻鹤唳长空,猿啼山谷,一种凄凉之象,使人愈增思家之戚。况黛玉本未尝一日离开过家门,在其年幼之时,其母褓抱提携,总是形影相随,不可须臾相离。满以为母女相依,将可生生世世,孰料慈母竟先她而逝,又孰料慈母逝后,弱质零丁,犹须奔此千里长途,天下最可怜者,莫过于无母之孤儿;若以无母孤儿,而寄食他人宇下,尤为至惨之事。又想到自己年幼多病,上既无亲母教养,下复无姊妹扶持,此去依傍外祖母暨诸舅氏姊妹,或可少减阿父内顾之忧。但家园大好,遽而长离,惜别之情,何时可释。凡此种种自己一身乃兼而有之,想想自己的境遇之可怜,真可冠绝千古。故舟进一尺,黛玉心中之痛即增一分,真所谓心随流水又回头啊。

黛玉此次投亲,同船相随的除李香兰和她的私塾先生贾雨村之外便是贾老太君派来接她的贾链和四五个仆妇。贾链与她虽有姑表之亲,但素未谋面,加之黛玉刻意避嫌,所以连日来与贾琏并无几句言语。李香兰受如海之托,照顾黛玉,但行前如海也未将自己与香兰之约告之黛玉,所以在黛玉心中香兰仍是个仆妇而已。慢慢旅程竟无一个可以倾诉心扉之人,整日除读几页书之外便是卧榻假寐,泪洒芳枕。

这一日傍晚时分,座舟行至一个小镇,天气甚为闷热,贾链吩咐停舟靠岸,明为表妹旅途劳顿稍事歇息,实则链公子在舟中憋闷数日,欲火难忍,而几个仆妇姿色平平,实难入链公子色眼;李香兰虽然美艳,毕竟是姑父家的人,自己纵流水有意,但恐落花无情,只能从长计议,眼下不敢唐突。所以船一靠岸,贾琏找了一个由头便登岸寻芳问踪去了。

傍晚闷热异常,黛玉尽管只着一身薄衫,仍出了一身香汗。“李嫂,李嫂。”

黛玉呼唤着香兰。香兰听到黛玉的声音就推门走进卧舱,见黛玉慵懒地斜卧榻上,一头青丝散在枕上,一只手撑着臻首,露出一截白玉似的藕臂,好一幅美人卧榻图。

“小姐有什么吩咐?”

“打点水,我想擦擦身子。”

一会功夫,香兰就在黛玉的卧仓中备好了浴汤。黛玉起身正准备轻解罗衫,抬头见香兰仍站在那里就说:“你还有什么事吗?”

香兰走向前去伸手扶起黛玉。

“小姐,让我服侍你沐浴吧!”

黛玉一听心中一阵恼怒,心想自己清白之身岂能容外人觊觎,更不要说触碰了,于是晕着一张俏脸薄怒道:“你,你岂能想这种事?”

在黛玉看来,裸身相见即使在同性之间也是一件羞耻之事。香兰似乎早已料到黛玉的反应,并没有放开扶着黛玉的双手,轻轻用力一拉,黛玉又坐回到了榻上,接着香兰在黛玉面前跪了下来,叫了声“小姐……”

黛玉未想到香兰有此一着,虽然仆妇在主子面前下跪是常有之事,但黛玉却不喜这些俗礼,只是也没有去搀扶她的意思,只是淡淡说道:“你有话尽管说,何必如此,教外人见了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呢!”

香兰仍跪在那里,稳了一下心神说道:“小姐还是让我跪着说吧!有些话不对小姐说清楚,教我如何对得起老爷。”

黛玉见她执意不起,又听她提到了阿父,心中气苦,一歪身倒在塌上侧过身子不看她也不理她。

“小姐,你可想知道在你出门前的那天夜里我和你阿父的事情么?”

说到这里香兰面上一红,好在黛玉没理她,也看不见她的表情。“那天夜很深了,我已睡下,你阿父把我叫到了她的房间,他要我好好地照看于你,可又担心我一个下人不能与你亲近,于是,于是你阿父他,他占了我的身子……”

说到这香兰一阵羞愧,声音也哽咽起来,她看见黛玉的身体一阵抖动,但看不见她的表情。“小姐,你能理解老爷的一片苦心么。太太去后老爷本已决定终身不再续妻,但为了你他不但要了我的身子还许我,许我待你安定后娶我为妻……”

听到这里黛玉突然翻身坐起,扑下床来跪在香兰面前,一张红透的脸上有两行清泪。香兰大吃一惊,一边伸手相搀,一边哭泣道:“小姐,你可折杀奴婢了!”

挣了一回就听得黛玉低声道:“二娘请起,是黛玉无理了!”

香兰听得黛玉称呼,心中且喜、且羞、且愧,慌道:“这是从何说起,这是从何说起……”

黛玉正色道:“阿父与你有婚姻之约,又有,又有夫妻,夫妻……”

羞得说不下去,只得喘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即然如此你便是黛玉的二娘,岂有娘跪儿的道理,所以是,是黛玉无理了,请二娘责罚。”

香兰见黛玉一片至诚,毫无做作,心中感动,伸手将黛玉揽入怀中,呜呜地哭起来。黛玉趴在香兰怀中,初时甚觉不惯,但香兰幽幽的哭泣声,在她头上慈爱地抚弄的手,温暖的怀抱以及香兰身上馥郁的香气让她觉得很舒服,就像回到了母亲的怀抱,渐渐地将一颗臻首尽往香兰的怀里钻去。

这没有血缘关系的母女不知互拥了多长时间,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卧舱中的事物也变的模糊。香兰在黛玉的耳边轻轻说道:“小姐,让我服侍你洗浴好吗?”

黛玉的身子在香兰的怀里扭了扭,娇声说道“你再叫我小姐,再说服侍什么的,我就不让你……”

香兰一阵心疼,搂住黛玉的双手紧了紧,温柔地说:“好黛玉,以后没人的时候你可以那样叫我,在人前可得和以前一般,不然让别人笑话,就连老爷也会让别人笑了去,切记。”

黛玉抬起一张娇脸看了香兰说“那岂不委屈了娘。”

香兰轻抚黛玉的娇脸说“有你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乖儿让我天天疼着,我心里高兴死了,谁会去顾得那些虚名?”

黛玉听了心里甜甜的,直为自己又有了母亲而高兴。

“我去点了灯来,好给你洗身子。”

香兰欲起身,黛玉拉了她手臂央道:“二娘,不要点灯好吗?”

香兰看着黛玉笑道:“还害羞呀!”

然后将嘴凑到黛玉的耳边悄悄说起来,黛玉越听越羞,最后把脸藏在香兰怀里好一阵不敢抬起来。对了香兰的耳朵颤声问:“阿父,阿父真让你教我这些羞人答答的事体?”

香兰看着怀中的娇人,即便自己是个女人,一颗心也慌慌的,轻轻地对怀中人说:“你都十三岁了,还不应该知道这些吗,天晚了,乖乖听话,起来让娘给你洗身子。”

此时,半轮明月斜挂江心。岸边传来野鸟的啼鸣。在黛玉与香兰绵绵述说之际,正有一个黑影紧贴在卧舱的窗边听得不亦乐呼。江水的微微波光映照出一个十五六岁的俊俏少年,一身紧身缁衣,散着发,头箍银圈,前发齐眉,双眸在黑夜里亮晶晶的,就像天上的星星。虽只听得片言只语,但他慧敏的心思已悟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不知何故,舱中两个女子深深牵引着他的心,尽管他很想离去,因为回去晚了爷爷不但要担心,说不定还要责罚于他呢,因为自己对爷爷说出来随便转转就回去的,现在出来都有两个时辰了。少年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似乎下了决心,又把头贴上船窗。突然船窗中透出一片亮光,照亮了少年的全身,只见少年一闪身便贴在了旁边的舱壁上屏住呼吸。良久,舱内传出了哗哗的水身,“在洗澡了呢”这个念头使少年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从怀中摸出一件物事,侧身在船窗上小心地动作着,不一会儿,船窗上就出现了一个手指般粗细的小孔,少年小心翼翼地将一只眼睛贴上去,一瞬间,他感到自己头皮发麻,嗓眼发干,他听见自己血液哗哗地流淌声和太阳穴动脉血管呯呯的跳动声。

黛玉的衣服几乎完全是香兰帮着脱下来的,黛玉羞的只顾闭着一双美目娇喘着,当亵裤被退下时,黛玉娇哼一声,一双玉掌紧紧地捂住了娇羞之处。香兰知道女孩初次在别人面前裸露娇躯的羞涩之情,她牵了黛玉的粉臂,引着她来到浴盆前,轻轻搀扶她坐进水中,拿起浴巾从双肩开始为她轻轻擦拭。黛玉俏窄的双肩柔若无骨,浑身肌肤雪白无暇,单薄处晶莹剔透,丰腴处状若凝脂。从双肩看下去,只见胸前是两团鸡蛋大小的粉包,粉包中央是两点嫩红,娇娇柔柔,令人怜爱不止。当香兰温柔地擦拭她的胸前时,黛玉娇哼一声紧紧抓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动。

“别害羞,我是你娘呢。”

香兰在黛玉耳边慈爱地轻语。香兰放下浴巾,轻轻拿开黛玉双手,开始用自己柔软的双掌轻揉地搓洗黛玉的娇躯。最后她把手伸到黛玉腋下,轻轻往上一抬,让她跪在浴盆中面向自己,黛玉立刻将羞红的脸藏进兰香的肩窝。

黛玉的娇臀虽没有发育成熟,但已微微隆起,圆圆白白,于半生半熟之间引人无限的遐想。香兰心动神摇,忍不住将一只手覆上两瓣娇柔,轻轻揉捏,无限爱怜。黛玉在香兰的爱抚下忍不住呻吟出来。香兰停下来柔声问道:“我弄疼你了吗?”

黛玉在她肩上轻轻地摇摇头。

“娘现在要给你洗下面的小花瓣了,别怕,娘会轻轻的……”

说完将娇臀上的手滑入臀缝之中,在那里来回滑动一会儿,然后用中指极轻极轻地碰触到了下面的两片娇唇。黛玉的身子一阵僵硬,腰身绷的直直的,香兰感到自己的肩窝里一片滚烫。

“黛玉,娘现在就给你说好吗?好吗……”

黛玉的头一阵轻摇,半响才娇喘着说:“现在不要……等一会儿再……”

兰香知道女孩现在是羞极了,再说那种事反而效果不好。

于是她的手从黛玉股间退了出来,轻抚着女孩的头轻轻地说:“那今晚和娘一块睡吧,娘在床上悄悄地和你说。”

经过这一番接触,黛玉直觉着香兰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了。她点点头,蚊子般地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舱外。少年已是忘却了一切,他不再想起自己的爷爷,甚至周围的世界也不复存在了,他的眼里只有那个少女,他只想把这个香艳的场景刻进自己的脑海:那雪白的娇躯,那胸前微微的隆起,那圆圆的白臀……他的阳具在他的人生中第一次勃起,火热、坚硬,顶在舱壁上不自觉地摩擦着,从未体验过的快感阵阵袭来,欲罢还休,欲罢还休……猛然眼前一黑,原来舱中的灯火已熄,想来母女两上床就寝了,少年遗憾地轻轻吐了一口气,抬头仰望夜空,翘着初经人事的阳物,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子。

“嘿!什么人在此窥视!”

一声暴喝惊醒了梦中人,只见少年左足一点舱壁,身形如鹰般飞起,两个起落已越过来人头顶,闪了几闪便没入了黑暗之中。

暴喝声正是贾链发出的。原来贾琏寻芳归来,已有几分醉意,本意想在妓院醉宿到天明再回,但毕竟怕船上出事,万一表妹有个好歹老祖宗还不得要了自己的小命。所以就一步三晃地回来了。上得船来,争着醉眼一看,舱外竟无一人,心里暗骂着奴才。

此时,月正江心,恰好黛玉舱房熄灯,窗口一黑,贾琏就看了过去,虽然睁着一双醉眼,但也看清了是一个黑衣人站在表妹的卧舱窗口,心中一阵恐惧,有心想过去擒拿,自己却手无缚鸡之力,待要不管,却又系表妹安危,实在没有办法,鼓起酒胆暴喝一声,意在吓走黑衣人,却见自己刚暴喝完,黑衣人竟朝自己扑来,暗叫一声“不好”往下一蹲,醉眼一花,再找黑衣人却已不知去向,这一惊,贾琏的酒意去了大半,立时高喊道:“来人,来人,抄家伙!狗奴才们都死哪儿去了。”

一阵嚷嚷,船上立即吵吵起来。

黛玉已卧进薄被中。香兰收拾了杂物,熄了灯,刚丄榻准备与黛玉同睡,就听到外面的暴喝声,她和黛玉都吓的坐起来,黛玉一下扑在她怀里,惊道:“外面有人呢!”

香兰搂了她安慰道:“别怕,听来像是链二爷的声音”两人搂着在黑暗中屏息静听,听到有脚步声来到窗外,又听到窗户上有响动声音,几个人的说话声,过了良久,就听到有人叩卧舱的门。“表妹睡下了吗?”

是贾琏的声音。

“是链哥哥吗?我已睡下了,出了什么事?”

黛玉惶恐地问道。

“有贼人偷窥,在你的窗上钻了个洞。”

贾琏说道。

“啊!”

母女两人惊呼一声,香兰赶紧起来,走到窗边一看,可不是一个洞。

想想自己刚才和黛玉的样子,又羞又气。

“表妹莫慌,贼人已被打跑,断不敢再来,好好歇息吧。”

贾琏说完离去。

香兰走回床边,坐在那里直喘气。黛玉急急问道:“可真有洞?”

香兰魂不守舍地点点头。黛玉一下扑在床上,拉被蒙了头脸,心跳如鼓,面红似火。“都让人看去了,什么都让那个人看去了,自己身体最见不得人的地方被一个陌生人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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