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会员书架
首页 > 精选爽文 > 金瓶梅(崇祯原本) > 第28回 陈敬济徼幸得金莲 西门庆糊涂打铁棍

第28回 陈敬济徼幸得金莲 西门庆糊涂打铁棍(1/ 2)

上一章 目录 加书签

诗曰:几日深闺绣得成,看来便觉可人情。一湾暖玉凌波小,两瓣秋莲落地轻。

南陌踏青春有迹,西厢立月夜无声。看花又湿苍苔露,晒向窗前趁晚晴。

话说西门庆扶妇人到房中,脱去上下衣裳,赤着身子,妇人止着红纱抹胸儿。两个并肩叠股而坐,重斟杯酌。西门庆一手搂过他粉颈,一递一口和他吃酒,极尽温存之态。睨视妇人云鬟斜軃,酥胸半露,娇眼乜斜,犹如沉酒杨妃一般,纤手不住只向他腰里摸弄那话。那话因惊,银托子还带在上面,软叮当毛都鲁的累垂伟长。西门庆戏道:“你还弄他哩,都是你头里唬出他风病来了。”

妇人问:“怎的风病。”

西门庆道:“既不是疯病,如何这软瘫热化,起不来了,你还不下去央及他央及儿哩。”

妇人笑瞅了他一眼。一面蹲下身子去,枕着他一只腿,取过一条裤带儿来,把那话拴住,用手提着,说道:“你这厮!头里那等头睁睁,股睁睁,把人奈何昏昏的,这咱你推风症装佯死儿。”

提弄了一回,放在粉脸上偎晃良久,然后将口吮之,又用舌尖挑砥其蛙口。那话登时暴怒起来,裂瓜头凹眼睁圆,落腮胡挺身直竖。西门庆亦发坐在枕头上,令妇人马爬在纱帐内,尽着吮咂,以畅其美。俄尔淫思益炽,复与妇人交接。妇人哀告道:“我的达达,你饶了奴罢,又要捉弄奴也!”

是夜,二人淫乐为之无度。有词为证:战酣乐极,云雨歇,娇眼乜斜。手持玉茎犹坚硬,告才郎将就些些。满饮金杯频劝,两情似醉如痴。

一夜晚景题过。到次日,西门庆往外边去了。妇人约饭时起来,换睡鞋,寻昨日脚上穿的那双红鞋,左来右去少一只。问春梅,春梅说:“昨日我和爹[扌刍]扶着娘进来,秋菊抱娘的铺盖来。”

妇人叫了秋菊来问。秋菊道:“我昨日没见娘穿着鞋进来。”

妇人道:“你看胡说!我没穿鞋进来,莫不我精着脚进来了?”

秋菊道:“娘你穿着鞋,怎的屋里没有?”

妇人骂道:“贼奴才,还装憨儿!无过只在这屋里,你替我老实寻是的!”

这秋菊三间屋里,床上床下,到处寻了一遍,那里讨那只鞋来?妇人道:“端的我这屋里有鬼,摄了我这只鞋去了。连我脚上穿的鞋都不见了,要你这奴才在屋里做甚么!”

秋菊道:“倒只怕娘忘记落在花园里,没曾穿进来。”

妇人道:“敢是[入日]昏了,我鞋穿在脚上没穿在脚上,我不知道?”

叫春梅:“你跟着这奴才,往花园里寻去。寻出来便罢,若寻不出来,叫他院子里顶石头跪着。”

这春梅真个押着他,花园到处并葡萄架跟前,寻了一遍儿,那里得来!正是:都被六丁收拾去,芦花明月竟难寻。

两个寻了一遍回来,春梅骂道:“奴才,你媒人婆迷了路儿──没的说了,王妈妈卖了磨──推不的了。”

秋菊道:“不知甚么人偷了娘的这只鞋去了,我没曾见娘穿进屋里去。敢是你昨日开花园门放了那个,拾了娘的这只鞋去了。”

被春梅一口稠唾沫哕了去,骂道:“贼见鬼的奴才,又搅缠起我来了!六娘叫门,我不替他开?可可儿的就放进人来了?你抱着娘的铺盖就不经心瞧瞧,还敢说嘴儿!”

一面押他到屋里,回妇人说没有鞋。妇人叫踩出他院子里跪着。秋菊把脸哭丧下水来,说:“等我再往花园里寻一遍,寻不着随娘打罢。”

春梅道:“娘休信他。花园里地也扫得干干净净的,就是针也寻出来,那里讨鞋来?”

秋菊道:“等我寻不出来,教娘打就是了。你在旁戳舌儿怎的!”

妇人向春梅道:“也罢,你跟着这奴才,看他那里寻去!”

这春梅又押着他,在花园山子底下,各处花池边,松墙下,寻了一遍,没有。他也慌了,被春梅两个耳刮子,就拉回来见妇人。秋菊道:“还有那个雪洞里没寻哩。”

春梅道:“那藏春坞是爹的暖房儿,娘这一向又没到那里。我看寻不出来和你答话!”

于是押着他,到于藏春坞雪洞内。正面是张坐床,旁边香几上都寻到,没有。又向书箧内寻,春梅道:“这书箧内都是他的拜帖纸,娘的鞋怎的到这里?没的摭溜子捱工夫儿!翻的他恁乱腾腾的,惹他看见又是一场儿,你这歪刺骨可死的成了!”

良久,只见秋菊说道:“这不是娘的鞋!”

在一个纸包内,裹着些棒儿香与排草,取出来与春梅瞧:“可怎的有了,刚才就调唆打我!”

春梅看见,果是一只大红平底鞋儿,说道:“是娘的,怎生得到这书箧内?好蹊跷的事!”

于是走来见妇人。妇人问:“有了我的鞋,端的在那里?”

春梅道:“在藏春坞,爹暖房书箧内寻出来,和些拜帖子纸、排草、安息香包在一处。”

妇人拿在手内,取过他的那只来一比,都是大红四季花缎子白绫平底绣花鞋儿,绿提根儿,蓝口金儿。惟有鞋上锁线儿差些,一只是纱绿锁线,一只是翠蓝锁线,不仔细认不出来。妇人登在脚上试了试,寻出来这一只比旧鞋略紧些,方知是来旺儿媳妇子的鞋:“不知几时与了贼强人,不敢拿到屋里,悄悄藏放在那里。不想又被奴才翻将出来。”

看了一回,说道:“这鞋不是我的。奴才,快与我跪着去!”

吩咐春梅:“拿块石头与他顶着。”

那秋菊哭起来,说道:“不是娘的鞋,是谁的鞋?我饶替娘寻出鞋来,还要打我;若是再寻不出来,不知还怎的打我哩!”

妇人骂道:“贼奴才,休说嘴!”

春梅一面掇了块大石头顶在他头上。妇人又另换了一双鞋穿在脚上,嫌房里热,吩咐春梅把妆台放在玩花楼上,梳头去了,不在话下。

却说陈敬济早晨从铺子里进来寻衣服,走到花园角门首。小铁棍儿在那里正顽着,见陈敬济手里拿着一副银网巾圈儿,便问:“姑夫,你拿的甚么?与了我耍子罢。”

敬济道:“此是人家当的网巾圈儿,来赎,我寻出来与他。”

那小猴子笑嘻嘻道:“姑夫,你与了我耍子罢,我换与你件好物件儿。”

敬济道:“傻孩子,此是人家当的。你要,我另寻一副儿与你耍子。你有甚么好物件,拿来我瞧。”

那猴子便向腰里掏出一只红绣花鞋儿与敬济看。敬济便问:“是那里的?”

那猴子笑嘻嘻道:“姑夫,我对你说了罢!我昨日在花园里耍子,看见俺爹吊着俺五娘两只腿儿,在葡萄架儿底下,摇摇摆摆。落后俺爹进去了,我寻俺春梅姑娘要果子吃,在葡萄架底下拾了这只鞋。”

敬济接在手里:曲是天边新月,红如退瓣莲花,把在掌中,恰刚三寸。就知是金莲脚上之物,便道:“你与了我,明日另寻一对好圈儿与你耍子。”

猴子道:“姑夫你休哄我,我明日就问你要哩。”

敬济道:“我不哄你。”

那猴子一面笑的耍去了。

这敬济把鞋褪在袖中,自己寻思:“我几次戏他,他口儿且是活,及到中间,又走滚了。不想天假其便,此鞋落在我手里。今日我着实撩逗他一番,不怕他不上帐儿。”

正是:时人不用穿针线,那得工夫送巧来?

陈敬济袖着鞋,迳往潘金莲房来。转过影壁,只见秋菊跪在院内,便戏道:“小大姐,为甚么来?投充了新军,又掇起石头来了?”

金莲在楼上听见,便叫春梅问道:“是谁说他掇起石头来了?干净这奴才没顶着?”

春梅道:“是姑夫来了。秋菊顶着石头哩。”

妇人便叫:“陈姐夫,楼上没人,你上来。”

这小伙儿打步撩衣上的楼来。只见妇人在楼上,前面开了两扇窗儿,挂着湘帘,那里临镜梳妆。这陈敬济走到旁边一个小杌儿坐下,看见妇人黑油般头发,手挽着梳,还拖着地儿,红丝绳儿扎着一窝丝,缵上戴着银丝鬏髻,还垫出一丝香云,鬏髻内安着许多玫瑰花瓣儿,露着四[髟丐],打扮的就是活观音。须臾,妇人梳了头,掇过妆台去,向面盘内洗了手,穿上衣裳,唤春梅拿茶来与姐夫吃。那敬济只是笑,不做声。妇人因问:“姐夫,笑甚么?”

敬济道:“我笑你管情不见了些甚么儿?”

提示:本小说不支持浏览器转码阅读,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转码阅读既可正常观看!

上一章 目录 加书签
新书推荐:爱与欲(爆乳淫奴)母狗黄蓉传背叛魔法的奴隶娇妻们的变化盛夏之夫妻交友我的支书生涯欲望都市之悖伦孽恋厕所瞟春记床道授业
返回顶部